在剛感染前就知道,感染者的就醫環境不是這麼方便,所以在感染後就有詢問個管師友善牙醫的資訊,直到我搬來台中,才又重新找了台中的友善牙醫,直到現在還是覺得為何感染者要另外尋求友善牙醫而感到不解,雖然不到不方便,但就像是心理上覺得不平衡一般…
有些人或許不知道,牙科還有細分不同的專科,即使同一專科,不同醫師的專長也不一定相同,所以,有時同一位病患或同一顆牙齒會需要不同醫師協同治療。當病患是H的時候,如果某些治療需要其他醫師的專業時,心裡的碰碰車出現了…
牙醫師是一位友人介紹的HIV病患友善醫生,起因是刻意忽視臼齒蛀牙的嚴重性,直到部分牙齒開始崩落造成細菌感染傷口,右半邊整個口腔持續疼痛,才拎著不安的心前往診所看診…
常言講:有能力給予的人,遠比承受的人有福!何況大家只是執行日常該做的事,並不需要多做什麼,個案是穩定安全的。大家要盡可能建立正確觀念,對個案提供完善的醫療服務,別讓他(她)們就醫無門,建構更完備的社會醫療環境…
在第一次自己遇到HIV患者之前,跟HIV患者最接近的時候,是曾經在學校實習期間,聽說有學長因為幫一個HIV的患者治療完,器械沒有另外打包,被消毒室姐姐衝到診間去罵了一頓,當時大家都把這件事當成偶發的笑話,也就過去了…
對於確診這件事情我非常非常的平靜,一天一顆藥,三個月回診一次,藥物幾乎沒副作用,實在不知道要擔心甚麼。直到牙科診所提醒我牙齒矯正要回診,掛掉電話的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我遇到麻煩了,我不知道該跟誰討論,通常面對就診焦慮甚至侵權事件,我都是冷靜的那一個…
去年一月,我牙齒右後方蛀牙,就打算去就醫看診,結果跑了幾家診所沒人願意看,所以我就不太敢再去找,想說也沒症狀,就這樣放著,放著放著一年過了,就在今年三月同樣位置右後方蛀牙從小洞變成了大洞,就在某一天的晚上,我痛到輾轉難眠、冒冷汗、頭昏…
這是屬於愛滋感染者的牙科困境,也是愛滋友善牙醫的困境。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對的事,卻只敢安靜地、默默地做。年輕時曾經跟學長聊天,提到為什麼大家這麼不願意幫愛滋感染者進行治療呢?「我覺得是機會成本的問題。雖然我們都會有防護裝備,但是你能確定在這些防護下就能確保我們100%不受感染…」
恢復室等候的同時,就聽到櫃檯有人大聲尖叫道:「剛剛那位是HIV Positive!」分貝之大,大到恢復室都是那位尖叫女子的聲音。我不確定我當下的表情,但應該就是出現「此人已死,有事燒紙」這樣的窘態吧。後續護理人員跟我說的對話也早已無心回應,只想盡早離開那個「友善空間」…
為HIV感染者看診,需要足夠的預防措施學養;但同時間,並不需要「特別的」學識背景。因為,即使未在病歷上註記為帶原的患者,我們仍需要遵照「標準常規預防措施」在進行處理。然而,真正「額外的」、「特別的」教育準備,其實是心態建立..
曾經遇到一個年輕病患後牙蛀牙相當嚴重,好幾顆牙齒已經看不出原本外形。牙肉上有不少因為嚴重發炎而造成的牙齦膿包。光是看著就覺得當時一定忍耐了好久的牙痛卻沒有接受治療。我內心翻了好幾個白眼:這個病患一定配合度很低,常常只來處理完疼痛的地方,就沒有回診完成後續的治療…
好幾次我都會向院方表明我的身份,並告知他們我的狀況如何,但護士總是會請主管或是當面拒絕我的掛號,並表明小診所沒有精良的設備,無法為我看診,希望我可以轉診至大醫院,以獲得更良好的醫療服務。但是,他們明明連C型肝炎都可以看?我為何會不行呢…
良好、正確的口腔清潔習慣有助於維護身體健康,降低罹患蛀牙或牙周病的風險,以下將分享實用的口腔清潔建議。
網友最後問了我的牙醫同學一個問題:「如果HIV帶原者在看診前就向你坦誠他的病史,那你會幫他看診嗎?」我同學說:「不會。」看到他的回應時,有道電流穿過我的大腦…
診所醫生、跟診助理也是常人,我們因為對於自己不知道,不了解的事容易產生恐惧,在學校老師對於面對傳染性病患及感控教得不多、甚至幾乎等於沒有,加上怕麻煩自己也曾一度不接受愛滋感染者的病人,後來發現HIV感染者確實很難在一般的牙科診所接受治療…
享受著美好的音樂的我被櫃檯小姐打斷,「小姐,不好意思喔?那個我們院長說要麻煩妳到大醫院去看」,當下一陣錯愕,我回她請問是什麼原因呢?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才想起我上個禮拜才去回診了感染科.
COVID-19席捲全球,造成無可計量的損失,牙科醫療人員因為需要直接面對口腔,許多牙科醫療院所顧及員工健康,並為了避免患者交叉感染提升防護措施。然而,感染控制並不是在新冠肺炎出現後才受到牙科醫療人員的重視,現今牙科醫療對於感染控制的重視起源於1980-90年代HIV的流行。
恢復室等候的同時,就聽到櫃檯有人大聲尖叫道:「剛剛那位是HIV Positive!」分貝之大,大到恢復室都是那位尖叫女子的聲音。我不確定我當下的表情,但應該就是出現「此人已死,有事燒紙」這樣的窘態吧。後續護理人員跟我說的對話也早已無心回應,只想盡早離開那個「友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