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出櫃的感染者,別人可能覺得我很勇敢,直接在交友軟體上面公開,或是可以對陌生人公開,但這只是我保護自己被拒絕的方法。公開愛滋身分,表面上是濾鏡,過濾不理解,或是沒辦法接受愛滋的人,實際上更像是遮眼布,把我害怕面對的拒絕,直接排除…


看著當時文字寫下的心情,將近十年之後,現在自己竟然一如既往的冷靜。印象中,對於自己感染的事實,只有掉過兩次眼淚。該說自己是堅強嗎?還是豁達?甚至是天真到令人覺得愚蠢?至少,十年後的現在,我能一頁一頁地翻動回憶中的那每一個片段,而且不感受到掙扎與不快…

來電的當下,我在旁充滿著困惑,當天手機並沒有收到任何來電與未接號碼;父親同樣充滿著疑惑,為何是直接打給他詢問我的近況?母親則是驚訝,外加些微責怪,以為是我刻意不接陌生來電;還有些微生氣,這種比較隱私、敏感的個案關懷,怎麼會是直接打到個案父親的手機來詢問?

他安靜了好一會,低著頭說:「我得了愛滋,今年健康檢查我因為擔心五年前的那個意外、特別到衛生所做了這項檢查,HIV 陽性。 我怎麼有臉留在她身邊?萬一她被我傳染怎麼辦?」我的確驚了一下,也下意識了把身體往後靠遠離他,還好我馬上想起我對愛滋的知識…

愛滋病,這一個80-90年代,讓世界恐慌無藥醫治,並導致社會以『道德』來指謫感染者,無論男女都畫上不檢點的等號。儘管以目前的醫藥技術,都可以簡單到一天一顆藥,U=U測不到等於傳不了的情況,要說出自己是感染者,仍是個讓人恐慌與身處社會壓力的魔咒,無論家庭、朋友、同儕甚至『愛人』…

我唱過很多「說故事的歌」,每一首歌都是一則人生故事,這些歌用不同的語言寫成歌詞,敘述著不同的情節。一首歌之所以動人,是因為聽見唱歌的人用歌聲傳遞的情感,聽見歌詞裡描述的故事,我們聽見不同的人生,卻被相似的情緒所感動,這就是所謂的「同理心」。

愛滋病對醫療人員來說,就是一個診斷。但它不同於感冒、發燒這樣常見簡單的情況,被汙名化的相當嚴重。儘管知道有這狀況,真實在日常生活細節上會有怎麼影響?「我和家人間生活的小故事」由三個小故事集結而成,用彷彿再輕鬆簡單不過的口吻,訴說著隨時可能會讓整個家庭一觸即發的爆炸情節…

跟美術設計開會的時候,設計師問我:「這個專題報導,你最主要希望傳達些什麼?」在聽到這個問題時,腦中開始快速回想這些由感染者還有感染者身邊眾人所寫的文字時發現,這20篇文章是這樣貼近普羅大眾的日常,就像你我一樣,面對親情、愛情、人際、自我探索時,都會感到酸甜苦辣、心情變得五味雜陳..

在泰國,約有 80% 的PrEP 使用者是透過社群主導的社區服務中心取得 PrEP 的相關服務與藥物。但依據泰國官方日前公布的新規定,社區服務中心將不再能提供 PrEP 藥物,PrEP 相關的藥物只能透過公立醫療單位的醫師才能提供。除此之外,新的規定也提到泰國公衛系統將不再提供 PrEP 相關服務給沒有加入泰國健保系統的人士。

一個由歐洲 16 國科學家共同發表在《AIDS》期刊雜誌上的研究指出, HIV 感染者因自殺、使用毒品、意外和受暴身亡的風險依舊高於沒有感染 HIV 的群眾。資料顯示,因為注射毒品感染 HIV 的感染者、男性感染者、生活在東歐的感染者,因自殺、意外、受暴而死亡的風險更高。

一篇近期發表在《AIDS and Behavior》上的研究指出,年輕同志和雙性戀的父母在使用一款名為「父母與青少年談論健康性行為」(PATHS)的 APP 之後,提高了親子間討論性、保險套、HIV和 PrEP 等話題的頻率,且讓更多的父母跟他們的孩子有更多預防HIV的行動。